摄影师叶修 X 画家张佳乐,有点无聊的旅途小故事,听着小苹果写的,嗯,OOC预警是认真的
完全不懂绘画,随便编编,打我轻点❤
看了看自己写过的TAG,我真是不折不扣的叶攻帝国苦力军惹
叶修看到张佳乐的第一眼,就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。
张佳乐看到叶修的第一眼,觉得这个人倒是有点意思,但又有点说不上来的……操蛋感。
一眼的时间不算太久,相互交谈的语气也平淡无奇,不过这些都足够让张佳乐作出决定,在接下来的几天里,搭载这个背着旅行包叼着烟,摆弄器材的手指及其灵巧的摄影师,在北纬五十度的土地上肆意游荡。
而叶修,他只是看到张佳乐停下车,露出脸的时候,嗅到了来自漂泊者同性相吸的气息。
(1)
在宾馆里休息了一上午缓解了长途开车的劳顿后,张佳乐走出大厅,外面的凉风和空气是和大城市灰扑扑的雾霾完全不同的清新,这让他心情很好,决定在周围遛遛。
出城的路很快就远离了钢筋水泥浇出的呆板样貌,两边平坦辽阔如海的草原是对眼睛无上的慰劳。张佳乐握着方向盘,关掉了车里的音响,换成了打开天窗之后燥烈又汹涌的自然风声。
然后他看到了站在路边伸手的叶修。
张佳乐一般不太会停车,倒不是因为他没有同情心或是戒备过高,相反他是个十足活泼的性格,也心大,很乐意和不同的人分享沿路的风景见闻。
——只是大多数情况下他的车都开的太快了,路边的人都只能被一扫而过,留在视野里成为几秒钟模糊的色块。
这一次,为了欣赏沿途的风景和不被吹成偏头痛而放慢的车速,终于让他可以施施然停在路边,按下车窗,露出个惯有的、有点儿得意又透着几分真诚的笑脸。
叶修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张脸。
他跨过扔在地上的相机包,直直的走上前去,也冲着张佳乐笑了笑。
而张佳乐先看到的,是一双眼睛,虽然人在笑,但眼睛的弧度没怎么变,倒不是凶狠和虚伪,反而是带着点疲倦,平静得仿佛再大的风都撩不起浪的湖,清晰明亮又深不可测。
有点胡子拉碴,说话的语气透着漫不经心。
嘿,借个火。
顺势靠在车门上的时候,掏出另一根烟递上,谢啦。
我不抽烟。
啊,那不好意思。
可我没说我不带火啊。张佳乐从储物箱里摸出一只打火机,扬扬手,想直接帮叶修点上,被后者偏了个头不动声色的避开。
我自己来吧,看你这架势,我怕你撩到我头发。
后来张佳乐索性跳下车,和叶修一起坐在车旁路边上,叶修点烟,他在后者的默许下随意翻弄叶修的器材。
反正天气不怎么好,看风景的心情也顺带着就没那么强了。
张佳乐还是更喜欢色彩明亮的东西,一如他的绘画风格。
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在路边挡道不为借车,只为借火。
我也是第一次遇到开越野出来的人不会抽烟,却带着打火机。
我叫张佳乐。
叶修。
哈哈哈,你家人怎么想的?羞什么羞?
修身养性的修,OK?
对话的内容是新鲜而陌生的,模式却像是熟稔多年的好友,三言两语夹杂着风声和愈发阴沉的天气里潮湿的空气,流畅又自然。
这类人大抵是热爱天地万物,心思干净。——只要是在划定的距离之内,对人都毫无顾忌。
看着不甚相似的,同一类人。
哎,你是专业的啊?张佳乐摸了摸被叶修收起的三脚架。
就是个拍片儿的。叶修叼着烟,坐在地上换镜头,这场景让他旁边的人禁不住紧张万分头皮发麻,高精密的光学仪器就这么暴露在烟灰之下,简直像是在钢丝上跳芭蕾。
但烟灰从头到尾稳稳当当一丝不落。
直到叶修稳准快的换好了长焦镜头,张佳乐才出一口大气。他注意到叶修咬着烟蒂的牙齿有点微黄,是老烟枪的样子,但手指干净白皙,看叼烟的架势也猜得出来,他很爱惜自己的手,基本不会用手指去夹着烟头,所以没有被熏染的痕迹。
这让常年握着画笔的张佳乐顿时心生好感。
你的手很好看。叶修合上相机盖子突然开口,会弹钢琴吗?
不会啊,我不搞乐器,我画画的。
哦,那你是来写生?
随便画画,也要看风景的,一半一半。
画什么?
油画?水粉?看心情呗,要我帮你画个速写吗?
……艺术家是不是都你这么随意懒散的气质啊?
哎哟,艺术家这词听着可真够酸的。
好吧,油漆匠。
去,你也算个混文艺圈的,有你这么侮辱艺术的吗?
我不混圈,我只跟它们混。叶修指指自己的相机包。
那你就这么把它们扔在路边,还敢让我随手翻?没见过你这么“爱惜”器材的。
爱什么的放在心里就够了。
我去,你这是什么言情小说的台词啊。
天空的阴沉更重。
张佳乐只穿了件衬衣出来,觉得有些冷。叶修倒是裹的严丝合缝,他掏出手机,想了想又放下,转过来问张佳乐,要下雨了,你走不走?
走啊,我要回去了。张佳乐站起身来,你呢。
打车。我留了送我出城的那个司机的号码。
真是有钱。张佳乐惊讶的说,难不成你打算剩下的景区都靠打车?
开越野的人没资格说我。叶修瞥了他一眼,本来是打算包车,或者找个散团。
本来?
这不是碰着你了吗画家同志?怎么样,油钱我出成吗。
成。张佳乐答应的干脆利落,拉开副驾驶那边的车门,上来吧,这座暂时就是你的了。
你不会把我拐去卖了吧?
卖你?你怕还没你的器材值钱呢哈哈哈。
张佳乐和叶修的决定下的都很快,快不过视线交错的一秒,虽然这个决定的分量并不轻。
说来有点怪,在远离了自己生活圈的新世界里,陌生的人似乎更值得信赖。张佳乐这些年跑过很多地方,叶修也是。他们在旅途中结识了许许多多的旅人,一起喝过酒也唱过歌,一方到站之后挥手作别再无交集,留下的回忆渐渐被抽象成一种类似情怀的东西,氤氲在胸口等着下一个萍水相逢。
这样无牵无挂,又至纯至粹的感情。他们从来都当成是享受。
TB先C着